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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星宇笑了笑，但笑意也掩盖不住他眼里的疲惫。

    他走到沙发上坐下，拿过她的平板，随手翻了翻，“听什么呢？这么入迷。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歌了？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抒情歌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我涉猎广泛，不行啊？”白星榆夺回平板来，穷追不舍道，“你还没回答我呢。怎么这么早回来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白星宇看了她一眼，目光渐渐黯淡下来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，声音沉闷，“你嫂子要跟我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白星榆惊声尖叫起来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反复确认，“什么？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小点声。”白星宇拉住她的手，将她重新拽回沙发上，“我还没做好准备跟他们说。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白星榆仿佛有些不乐意似的，坐回沙发没几秒，又跳起来，但听得出来，她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音量了，“为什么啊？为什么为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白星宇没有马上回答。

    他俯身坐在沙发上，手肘支着膝盖，深深地低着头，看着自己紧握在一起的双手，半晌才挤出四个字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沙哑的声音，是他最后的克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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